何雪峰律师
云南八谦律师事务所
高级合伙人
刑事辩护中心主任
昆明市律协刑委会副主任
2016年12月1日晚上八点半左右，家住某别墅区的张庆来(化名）见自己的邻居赵毅（化名）家里终于亮灯了，于是就喊上朋友打算翻墙进入看看家里是什么情况。因为，赵毅之前先后借了张庆来40万至今未还，就在前两天，他还见到其他债主敲门没人开，还有债主把赵毅家的别克车轮胎戳破。然而就在张庆来进入房子，眼前看到的一幕令他惊恐万分。他发现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躺在床上，貌似已经死亡。于是，张庆来立即报警。警方赶到现场发现，二楼卧室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和一个男孩两具尸体。床头柜上有带着针头的注射器以及带血纸巾。二楼另一件卧室床上躺着一具女性和一个男孩的尸体。而三楼卧室床上躺着一对母女的尸体。移走尸体，床上有带血的棉签和一支注射器等物品。经鉴定，房内死亡的六人是一家人，分别是两个死亡亲兄弟即两岁男孩和六岁男孩的母亲、外婆、爷爷和奶奶，而两个男孩的父亲34岁的赵毅被警方认为有重大作案嫌疑。12月2日上午九时许，赵毅在家附近的另一户人家里被抓获。赵毅的法律援助辩护律师，云南八谦律师事务所刑辩中心主任何雪峰说：“我一开始就想知道，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凶残，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。一见到他，让我大吃一惊，看上去很文弱，一点都不像杀人犯。后来才知道，杀人的动机都是来自于他老婆。”法院审理查明，2016年，赵毅夫妻购买了大量安眠药。当年11月25日，赵毅一家人在家吃饭。期间，赵毅的父母、岳母以及两个儿子在喝下了事先掺了安眠药的饮料后昏迷在床。当晚，赵毅夫妻趁四人昏迷，利用特殊气体将人杀死。事发后的第三天，2016年11月27日、28日，赵毅夫妻又购买了安眠药和胰岛素等药品，赵毅妻子高丽在服用了这些药品以后仍有气息，赵毅在高丽的授意下将其杀死。文弱瘦小的赵毅为何会如此残忍得杀死自己的父母、妻子甚至连自己2岁和6岁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？赵毅从小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，父亲是一名高级工程师，退休前是正处级干部，家底殷实。然而读大学的赵毅因为看不惯同学考试作弊而愤然退学，之后开始擦皮鞋谋生。一年后，父亲给他找了一份卖化肥的工作。据赵毅供述，2016年5月开始，他和妻子高丽以向大学生销售平衡车，大学生贷款的方式做生意，大概涉及的学生有1000多人。款到账后，两人又二次放贷，从中谋取利益。通过套现放出去的资金有500多万元，案发时还有不到400万没有收回来。2016年7月左右，该行为被借款平台确定为违规行为，要求在一个月之内还清贷款，大概加上利息总金额有880万。如果不还钱，就要被起诉或通过讨债公司来找麻烦。无奈之下，夫妻俩只能通过找亲戚朋友借钱，向银行贷经营性贷款，小额信贷公司借款、民间高利贷贷款来凑钱。两人一共借款230万左右。然而，随后不久，两人资金链断裂，一边是被借款平台每天催款，一边被小额贷和高利贷公司催要借款，甚至电话威胁自己的家人和亲戚朋友。何雪峰律师分析：第一，高利贷曾经对赵毅进行过非法拘禁，当时男的把女的换出来了，说：“你们别关她了，关我，关女的不好。”当时借的钱也不多，六七万块钱。这条线当时是逼得很紧，高利贷公司把他关在一个旅社，大概关了两天，他老婆想办法把钱凑出来了。这个事情给他老婆心灵上带来很大的折磨。被告人本身还有一次经历，即另外一伙高利贷的人把他拉到山上，让他看着另一个人被放在坑里，埋到胸口上，那个人求饶之后，把人放了。高利贷的人跟他说：“我们也会用这个手段来对付你。”这个故事他可能也跟他老婆讲过，他老婆心里面就滋生了恐惧。第二，长期的短信威胁，他的手机里有很多高利贷威胁他的短信截图，直接列举了对付家里小孩老人的手段，比如把他们的手脚砍了，让他们乞讨要钱来赔，吓到了高丽。除了高利贷，还有其他欠钱的人会上门要债，他们不开门的情况下把门铃或者门砸坏过，然后进家里面去威胁过他的家人，也砸过家里的东西。这些经历都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，并且他家的汽车轮胎不止一次被别人用刀戳破，还在车上贴了很多东西。他也不止一次看见不同的人在家门口守候，所以他们常常会躲在家里不敢出去。出门的时间会变成凌晨或者那些人换岗、不在的时候。居住的环境被别人束缚、捆绑着，高丽精神上压力很大，这些东西导致最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了。所以，在产生杀人动机的过程当中，她先做了两件事情。。。面对了债主的逼债以及对两个儿子父母的威胁，高丽做了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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